妖月貓的盒子

紅郎Ｘ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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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大家晚安，我……算是永倉的前輩，雖然剛剛被很誇張的介紹是救命恩人，不過真正救他一命的是醫生跟他自己的意志力啦。
還好現在完全康復，才能用這張帥臉娶到美嬌娘。
嗯咳……其實我也沒什麼特別想說的，
只有幾句話送給你：
不論發生什麼事，在爭吵後、在你覺得疲累想轉身離去時，請好好回想－
想想你們曾一起走過的歲月；
想想你對她許下的承諾……
想想當初你愛上她的那個瞬間。
然後，再也不要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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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郎把領帶鬆開，輕咳兩聲緩解剛剛的緊張情緒，他小小吸氣讓胸口脹起，再用嘴把氣吐出……
拍戲都沒有這麼緊張，就連以前在舞台上表演也不至於手腳發冷。
他的手掌蓋上雙眼，對自己的冒失感到絕望。
本來就不是能言善道的人，從以前……對，她也知道的，他就是那麼的嘴拙。
所以當他上台前拍拍西裝褲口袋，發現昨晚塗改數十遍的小抄沒帶出門那時……真的很想奪門而出一走了之。
在猶豫是否要馬上重擬一份講稿時，婚禮主持人提到了他的名字－
紅郎只能硬著頭皮踏進眾人視線中。
直視灼熱刺眼的燈光，他在腦中不斷叫著趕快想、趕快想……
坐在主桌的永倉轉頭看向新娘在她耳邊說了什麼，紅郎注意到他們相視而笑、注意到眼中流瀉而出的愛意－
然後他知道該說什麼送給這對新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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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宴結束後紅郎被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永倉緊緊抱住，他不斷說會好好把那些話記在心裡……
也希望紅郎能得到幸福。

在沒人注意到的時候，紅郎悄悄離開會場。
坐在飯店的酒吧吧檯前，他啜了一小口威士忌加冰塊後皺起眉，雖然不愛酒精但偶爾還是希望用強烈一點的東西來麻痺。
「沒想到你竟然落跑到這邊啊，幹嘛不叫我一聲。」
「……唷，守澤。」
紅郎沒有很意外，畢竟在他出國後和永倉比較有接觸的就是千秋，會被邀請也是應該的。
「啊……我要一杯可樂，謝謝。」
基本上不碰含酒精的飲品，十足千秋作風，紅郎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在喝悶酒的怨婦。
他把玻璃杯放回桌上，裡頭冰塊碰撞杯子發出鏘的一聲。
「……哈～話說啊，我本來還以為會先參加你的婚禮呢，你以前不是說要在婚宴上介紹我這媒人的嗎？」
像是有些自暴自棄，紅郎呵呵地笑了起來……千秋還記得啊，好幾年前，他誇下的海口。
那天的煙火、摩天輪裡她的香氣、柔軟的身軀……
紅郎看著被融化的冰稀釋的琥珀色酒液，想的盡是她的那頭褐髮。
「……吶，鬼龍啊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當偶像，你會做什麼啊？」
千秋轉動椅子面對紅郎，他右手肘撐在吧檯桌面上，手支臉頰笑著。
「說不定我會去當遊樂園或動物園的員工啊，你不覺得照顧獅子或當鬼屋裡嚇人的鬼很有趣嗎？」
「獅子跟客人應該都會被你的大嗓門嚇到吧。」
「哈哈哈！鬼龍你呢？家庭主夫嗎？在家裡做些手工藝拿去賣然後下午去接孩子放學……之類的？」
紅郎試著去想像那個畫面，他微微苦笑，想起自己似乎曾經有過這念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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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中的她，曾問著許多如果：
如果我沒轉進夢之咲，我們還有可能相遇嗎？
如果我是男孩子，你還會喜歡我嗎？
如果你發現我做衣服很爛，教都教不會，還會一直陪著我嗎？
如果我們真的結婚了，你真的會永遠陪著我嗎？
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，會是因為你想這麼做，還是不得不呢？
如果、如果……

那時的我都怎麼回答呢？
我們會在某個街道的轉角再次相遇，我會撿起妳掉落的手帕，繡上那朵獻給妳的花。
我喜歡妳，不管妳是男孩子還是外星人，我只會喜歡妳。
做得爛有什麼關係嗎？我喜歡妳認真的模樣。
不管結不結婚，我都會永遠陪伴妳，當然是妳願意的話。
我們不會分開的，就算真的發生，我一定會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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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再怎麼說，試著去想像那些都沒意義吧？畢竟我們就是偶像啊，這都是我們選擇的路。」
回過神的紅郎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，一股燒灼感在喉嚨散開。
不習慣酒精，但習慣這種不舒服的感覺……
他嚥下那股灼熱，從杯壁滑下的水珠浸濕被他壓在底下的紙鈔。
「……守澤你知道為什麼人會說著那些假如、如果嗎？」
穿上西裝外套的紅郎調整著領帶，他轉向千秋，用一貫的皺眉表情苦笑著說：
「都是因為我們太過自信，覺得那些都不會實現……為了不要讓那些可能成真，我們只能悶著頭向前走。你懂那種苦澀嗎？如果回頭看或許就必須承認過去的選擇是錯的……
說我膽小吧，我只想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……」
紅郎閉上嘴，沒把最後的話說出口。
他推開酒吧門，走進寒風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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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為故事沒有完結，沒有盡頭。
倚靠彼此，訴說那些可能。
但年少的我們，哪懂什麼永恆？





待續－－